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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戚与共病友情

bjseso [财富:1068两] +关注 发私信 编辑

  上世纪90年代初,听说上海的陈家桥地段医院(现在好像更名为董家渡了)专治白塞,去过几次,也在那住了一段时间,说实话,同样没觉得有什么效果。

  那时我们四个人一个病房,先前的三个病友根据年龄分成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大是包头人,老婆在这里陪着他,他们夫妇总是单独行动。老二是洛阳人,老三是宁海人。他们管老二叫小二,管老三叫小三,我这个后来者,自然也随着他们叫。小三基本没有视力,据他讲,有一个眼,能看见人民日报那几个大字,但由于视野受损,看不全。另外,他当时还有股骨头坏死的问题,所以基本上不出病房。小二那时的主要问题也是眼睛,但他的视力尚好,体质也不错,那时没事的时候,经常是我们俩一起结伴出去逛。他走的比我快,我赶不上,经常会让他走慢点。我们住的医院距南浦大桥很近。那时南浦大桥还没完工,但大摸样已经有了,晚饭后,我们经常会沿着匝道,慢慢地走到桥顶,欣赏这壮观的建筑(那时立交桥就不多,更别说这种规模的立交桥)。

  随着住院时间的增加,大家的头发都长了,可是附近又没有理发馆。头发长了不舒服,没办法,只好自己解决。从没剪过头的俺,赶着鸭子上架,为同屋的病友剪短头发。虽然剪的跟狗啃似的,但毕竟解决了实际问题。

  住院期间正赶上俺过生日,叫上同屋的病友,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饭馆吃了一顿。小三腿不好,没去,包头的病友和他的妻子、小二,还有俺,在一起改善了一下伙食。

  在俺将要出院的时候,上海的天气开始热了起来,晚上躺下,热的睡不好觉。那时病房里面没有空调,只是在屋顶有一个吊扇。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包头的病友就把吊扇关了,因为他的床在吊扇下面,他怕吹。可是天气实在是太热,关了电扇热得睡不着,俺就把电扇又打开了。包头的病友说他怕吹,非要给关上。俺和他商量,要不咱俩换换床,俺不怕吹。可是他是既不换床,也不让开电扇,为此起了争执,吵起来了。本来一直处的很好的病友,为这点小事,闹翻了。出院时,彼此没有留联系方式,知道今年俺去宁波看小三,从他那里要到了包头这个病友的电话,打电话过去,和他及他媳妇聊了一阵。

  上世纪90年代初,民用电话还不太普及。所以那时病友之间联系都是通过写信。在病房的时候,看过小三写东西,他左手把一把尺子,横放在要写字的纸上,右手握笔,在尺子的上沿写字,写满一行后,把尺子往下移一行,再接着写。信他可以自己写,但读信就得靠别人帮忙了,因为他基本上没有视力。

  小二在上海时,视力还可以,自己读写信一点问题也没有。出院后,我们常有书信往来,开始时是他自己写,后来由于病情控制不住,慢慢就失明了。失明后写信的任务就落在了他小姑娘的身上,每到过年的时候,小二总会随信寄来一张贺卡。

98年国庆,受另一个洛阳病友的邀请,俺和LD去洛阳玩了一次,顺便看了一下包括小二在内的另两个病友。在上海时,这两个病友都有视力,可是此次相见,他们却都成了盲人。小二的家在农村,距洛阳市有一段距离,病友找了个车,带我们去看小二,可是找到小二家时,家里没人,问邻居,说是住院了,可是不知道住哪家医院。带我们去的病友知道小二哥哥的单位,于是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小二住在哪家医院。到医院后,俺拉着小二的手,没有说话,而是由带我们去的病友和他聊天。后来俺一张嘴说话,他马上就听出来了,激动地说:“张哥,你怎么来啦?”,手握的也更紧了。这次,俺给他留下一千多块钱的药,希望对他的治疗有所帮助。这是我两见的最后一面。2005年6月5日,小二在与疾病抗争了十多年后,撒手西去了,时年41岁。

  小二是邙山人,年纪刚过40岁,没得病前年轻有为,做些小生意,也算得上当地的一能人,积攒下了一些家底。病了多年,原来挣下家底都折腾的差不多了,这次发病前,他已经难受几天了,但是苦于没钱,硬撑着不去看病,突然间在家里吐血,他爱人马上叫急救车,急救车来了人也没救了。俗语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病友生前虽然没有衣食无虑,死后却能土葬在郁郁葱葱邙山,也算是主的恩赐(病友后来信上帝了)。

2006年,俺第二次去洛阳,这次是开着车去的,后备箱里,给小二的小姑娘装了好多书本文具。头天晚上到洛阳,住在另一个病友给预定的宾馆里。第二天一早,去小二的家。他的家在洛阳北边20多公里,驱车一会就到了。上次去看他,家里没人。邻居说他吐血了正在洛阳住院。几经周折,找到了他住的医院,算是在医院里见了一面。可是这次去物是人非。我提出希望能到病友的坟上去看看,他爱人说病友去世时,他父亲去世尚不满3年,所以他不能进坟。现在他的棺材(那里还可以土葬)寄放在附近的一个去年还住着人现在已废弃的窑洞里。夏天草长得很快,有一段路可能过不去人了,她让儿子先用镰刀去打打草。随后我们赶了过去,窑洞的门用砖头封起来了,看不到里面。他爱人说“明军,张大哥看你来了”,我只说了一句“小二,老哥来看你了”,就再说不出其它的话了。

  病友没有什么遗产,也没留下钱(不知道是否有外债),现在家里生活全靠老婆支撑,勉强维持。他留下了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高考不中,读了技校;小的是女孩,小学6年级。问小姑娘书念得好吗?答曰还可以。小学6年级的课程,只有语文、数学和英语。问一般能考多少分,在班里排名多少?答曰8、90分,前5名吧。8、90分就能排前5名。可见教学水平实在是一般。把后备箱里的书本文具等都给他们留下了,可是在我们在那里的半天时间里,光看那女孩玩了,没看她念一会书,带了这么些书给她,她会看吗?不知道这些书能不能对她有帮助。

  车就停在她家的院门口,车后面还停着一个小面,几个小孩拿着树枝子在两车之间跑来跑去。我怕小孩把车给划了,就对他们说,小朋友,到旁边玩吧,别给我把车划了。我们在屋里没坐多大功夫,小面的司机就说,你家的车让人给划了。出去一看,前后各划了一道,不是树枝划的,而是刀子。是小孩顽皮,还是……我的车停得规规矩矩,既不挡人路,也不碍人过,怎么会遭此厄运呢!划就划了吧,虽然心里不爽,可也没有办法。回去继续聊天吧,中午在她家吃了一碗面后返回洛阳。

2007年,俺们去九江玩,绕道去给小二的小孩送去了一台电脑,希望对她的学习有所帮助。

  原来打算4月30日和LD一起走,可是九江的朋友说,最好避开黄金周,否则山上到处是人,想照张像都困难。LD曾经去庐山玩过,所以她建议我早几天走,赶在黄金周之前玩完庐山,她乘火车过去与我会合,再去游婺源。想想这主意不错,于是计划23日到洛阳,放下计算机,24日到九江。可是搭车同行的一个朋友说他23日走不了,希望能等他两天,25日再走。走的头一天,往洛阳打了个电话报告行程。已故病友的爱人说,她晚上7点左右才下班,孩子可能6点多就放学了。她说要请假在家里等我,我告诉她一定不要请假。挣点钱不容易,没必要为这点事请假。

25日,同行的朋友6点35分到达回龙观城铁站,拉上他我们就上路了。出北京界交费15元,出河北界交费160元,出洛阳交费145元。虽然知道河南的油比河北便宜,但怕跑不到河南,所以先在河北境内加了100元的油,每升4.73元;进入河南境内,又加了100元的油,每升4.65元。由于怕到的早了病友家里没人,所以一路上走得并不快,下午6点多赶到,大约走了840公里。上小学的孩子已经放学等在家了。

  组装好电脑,马上教她们基本的应用。已故病友的爱人说她也要学学,让我们先教她开关机。在电脑开机的情况下,还没等我说话,她上来就把显示器关了,并且问这是不是就是关机了?我赶忙说你可不能这么鲁,电脑不同于电视,不是简单的一按开关就行了。反复教了几遍开关机,又教了教里面一些软件的使用。由于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要接着赶路,一下子也不可能教很多,只能是浮皮潦草的教多少算多少吧。孩子过去没有接触过电脑,但是显然对电脑很感兴趣,但愿这台电脑能对他们的学习有所帮助。

  晚饭是地道的农家饭,主食是当地人称为馍的一种饼子,大小薄厚像我们吃的烧饼,味道不错。两个菜,一个拌黄瓜,一个炒豆芽。稀的是面片汤,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面片汤是甜的,而不是咸的。这甜的面片汤还真有些吃不惯,所以我放了些咸菜进去。据他们讲,当地人早晚的面片汤都吃甜的,只有中午才吃咸的,说这样吃不上火。

  平时在家里,睡眠不太好,有时躺下半天也睡不着。那天可能是跑了一天,有些累了,刚躺下就睡着了。谁知没过多久,就让一阵狗叫声吵醒,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了。朋友的手表设置了整点报时,听着他的表叫了两次,才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上6点钟起来,已故病友的爱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主食有两样,一样依然是馍,大小像我们吃的大饼,两刀切成了四块;另一样两面是薄饼,中间夹着炒豆芽,有点像北京的春饼。除了干的,还有稀饭。吃了早饭,又教了教开关机之类的简单活计,我们就上路了。

  在洛阳用卡加满了油,33.98升。原本想直接上连霍高速接京珠高速,可是同行的朋友不太会用我带的GPS,结果走了不少的省道。后来好容易绕到了高速路上,我们的目的地是九江,可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没走多久GPS就告诉我们目的地就在附近。我说你弄啥了,离目的地还有800多公里呢,怎么就会在附近?我一边开车,一边一步一步的教他设目的地。后来GPS不断的提示右转出高速,我印象中一直向东,就能上京珠,以为又是朋友弄得不对了,就没按GPS提示地走。到了郑州西,GPS又提示右转出高速,我想可能这么走近,就右转出了高速。就这一个向右转,就转来了天外横祸,真是好心没有得好报。

  从郑州西出来,走在西四环上看到了京珠高速的路标,我想,很快就可以上京珠高速了,看来这条路还真是近些。

  郑州的西四环是双向4车道,我们走在外面的一条车道上,走着走着,前面不远处里面车道的一辆大车,突然调头,我急忙刹车,但距离太近,已经刹不住了,于是在刹车的同时,我急忙向右打方向,结果我的车头过去了,大货撞坏了两个左车门,左前门的玻璃全碎了,门严重变形,关不上了,车里到处是碎玻璃,连衬衫的口袋里都是玻璃渣。万幸的是人一点事儿也没有。当时看到出事瞬间的人都说是对方全责。当即报警,同时通知保险公司。保险公司人看过现场后说,我方没有责任,留下一张报案的单子,上面有报案号和定损的地址。交警在现场测量、拍照、画图、笔录一通忙活后,匪夷所思的给了一张扣车单。我不明就里,问为何扣我的车?答曰要定损。到是真麻利,停车场的人马上就来了,让我们收拾一下车上的东西,他们好把车开走。车上装了好多东西,让我放在马路上?他们说他们只管开车,别的管不了。我和他们商量,那就先到停车场吧,到了那里再想办法。

  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肇事方在交警找我做笔录的时候,居然对交警说,开车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并说,可以通过验指纹来进行确定。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车子是我开的,还怕他们验指纹吗?交警问我,你的朋友有驾照吗?我说,有照,但他拿照后基本没怎么上过路,所以说好了不帮我开车。交警又说,你问问你的朋友,带驾照了吗?我去问正帮着另一个交警测量现场的朋友,他说就没打算动车,所以也就没带驾照。车确实是我开的,倒是不怕什么验指纹之类的东西,但那还又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呢!怎么才能证明车是我开的呢?正没主意间,忽然发现上衣口袋里有许多碎玻璃,于是让交警看,交警一边看一边拍照,同时斥责肇事方无中生有,捏造事实。

LD的堂弟夫妇都是郑州工业大学老师,原先打算的是玩完的归程中在郑州住一晚,与他们聚一聚,顺便看看LD年事已高的叔叔婶婶。现在出事了,人生地不熟,只好找她的堂弟来帮忙。我没有带堂弟的电话,先打电话给在北京的LD,请她让她的堂弟与我们联系。不巧的是,LD正在外面办事儿,电话没有带在身上。等LD回到家联系上了她的堂弟,马上来到停车场救驾,把车上的东西都倒腾到他的车上,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我们还没有吃午饭,也不知道饿是啥滋味了。

LD的堂弟前不久也出了一次事故,所以对事故处理的过程很清楚。他说一定要争取今天下午定损,只有定了损,交通队才给出事故责任认定书。我们急急忙忙赶到郑州市物价局的定损处(怪哉),人家说下午人手少,不定损了。不定损,下面的程序就没法走,我们可在这担搁不起啊!于是好话说了几箩筐,人家总算同意一会儿去到停车场定损。于是,我们又回停车场恭候,还好工夫不大,定损员来了。经过一通忙活,左前车门变形严重,关不上了,换。左后车门虽然也撞的不轻,且有一个一元硬币大小的洞,但尚能关上,修。这个门定损员不同意换,说他们的原则是能修的就不换。表面定损完了后,问要不要拆检,拆检,不仅要收10%的拆检费,而且当天下午还做不了。为了赶时间,我没有要求进行拆检。物价局定损的金额是3857元,收取定损费193元。

  拿着定损单子,我们赶到了交通队。肇事方找了一个说客,说交通队要我们先协商一个处理意见,交通队才给出具责任裁定书,如果双方意见不能达成一致,则交通队在十个工作日之内,做出裁定。他问我们要多少钱,我说我们不要钱,你只要给我把车修好就行。他说,那不行,那不成了他们的全责了?我说,走得好好的,前面没有任何情况,你突然调头,影响了其他车辆的正常行驶,把我撞了,还不是全责?双方意见不一致,自然无法达成自愿和解。此时已是下午6点钟了。堂弟晚上还有课,5点多就走了。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折腾了一天,实在撑不住了,就近找了一家旅店先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昨天出现场的交警发来短信,说材料交到内勤那里,让我们去找他们。交警队一上班我们就过去了,内勤说材料还没到,我们赶紧给昨天出现场的交警打电话,他说马上就到。说话间,他把材料送到了。等着内勤登记完了接手的6份材料,我们说我们是外地的,能不能先给处理一下?他的说法与昨天那个说客的说法基本一样,如果我们双方能达成一致,现在他就给出责任裁定书,否则,即使他心里有想法(处理意见),也得等与其他同事和议,等领导审批,反正10个工作日肯定会出责任裁定书的。10个工作日,我等的起吗?10个工作日,还要跨“五一”长假,光是吃住,半个月我得花费多少?没办法,只能选择与对方协商。对方还是那话,你说要多少钱吧,我说你就给3000吧,对方只答应给2600。我又说那就2800吧,对方不肯,只同意再加100,给2700元。对方是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企,据说老板有十几个厂子,自己开的是大奔,公子开的是奥迪A4 3.0。可是只给大货上了交强险。我们有了协商意见,交警队的内勤马上就出具了责任裁定书。对方主要责任,我方次要责任。

  拿着裁定书、放车通知书,赶快到停车场提车。原以为只交个停车费就行了,谁知还要收260元的拖车费,我说你们并没有拖车呀,只是把车开了回来。收费的说,反正就是要收那么多钱,不交钱就取不走车。没办法,只好交了260元的拖车费,24元的停车费(两天),等到要发票的时候,却给了一堆停车费的发票。即使要定损,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开着车去,可是经过这么一折腾,耽误了时间不说,将近300元就进了郑州市的腰包了。加上物价局定损收的193元,将近500元没有了。车被撞了,本身就很沮丧,却还要遭受这些无理的盘剥!停车场是交警队的给找的。第一个怪胎。

  我住的宾馆对面,就是北京现代的一个4S店,我找到了他们的售后经理,他说可以陪着我们再去找保险公司定损。物价局的定损,保险公司不认,只是交警队要。据说,保险公司定损是不收费的(没出过需要保险公司定损的事故,所以只能是听说),如此说来,物价局的定损,也只是为了收费了。到了保险公司给出的定损点,那里的人说,既然物价局已经定损了,又是次要责任,他们这里就不定了,让找驻交警队的保险公司的人员定损。售后的经理一联系,对方下午还不在。为了赶时间,决定先让4S店开始修车,明天再去找保险公司的驻队人员办理手续。

  第三日一早,4S店的售后经理带着我们开车跑了好远,在一个小巷的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院子里找到了办事的地方。如果不是人家带着来,一般人估计很难找得着。这里只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个出现场了,一个在屋里处理业务。我们前面有两拨人,等轮到我们的时候,电脑里却无论如何也调不出车祸现场照片。那人问,报案了吗?报了,保险公司的人也到现场。于是他就和出现场的人联系,那人说我方无责,就没传照片。也不知道是4S店的售后经理和这人比较熟,还是因为是次要责任,保险公司赔不了多少钱,反正他没对交警裁定表示异议,即开始按照物价局定损单开列的项目,按照保险公司的价格重新核定。据他们讲,保险公司核定价格,肯定比物价局低。如果我方是主要责任,他们要重新定损,也就是说,物价局的定损,在他们这里毫无意义。这是第二个怪胎。

  我比较孤陋寡闻,不知道全国其他地区的车祸定损,是不是都要由当地物价局定一个保险公司根本不买帐的价格,当事人只能看着口袋里的银子白白地流到政府腰包里,而免开尊口。嗯,有点权力部门相互串通勾结抢钱的味道了。

  物价局的定损单里,有防爆膜这一项,260元,保险公司在剔除这一项的基础上,又减了200多元,最后给出的结果是3325元。4S店喷一个车门的价格是400元,保险公司的定价只有240元。与北京的修车价格比,这里还是很便宜的。记得在北京的4S店修过一个车门,比这次撞的程度轻多了,板金加喷漆,800元。据这个售后经理讲,如果单是喷个车门,240元他就不做了,好在现在修理的项目多,也就那么着了。昨天拆车门的时候,发现升降机变形。由于定损时没有这一项,保险公司肯定不赔,我就和他们说,能修就尽量修吧,如果换得话就得我自己掏钱了。他们当时也答应尽量修,可实际上,还是给换了个新的,收了220元。换一个角度,尽管花了220元,还是合算的。如果拆检,3857元加上220元,就是4000多了,按10%收,就是400多,当时还做不了,再加上一天的吃住开销,要远远多过220元了。

  原本说好第四天(修车的第三天)下午可以提车,去的时候,他们说漆还不太干,再等一会,4点开始装车门。5点多,车门装好了,可仔细一看,左后门门把手附近,划了好几道。当时是两个人干活,一个人装左前门,一个人装左后门,装左后门的那个人,门把手就装了半天,当时还直纳闷,人家装得怎么很轻松,他怎么就那么费劲?但无论如何想不到他竟然能把刚喷好漆的车给划了!找来经理,说现在漆还不太干,没法处理,先烘烘干,晚上会让工人加班,再处理一下,保证不误我第二天的行程。经理私下说,这位老兄经常会在修车的时候把车子弄坏,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我就不明白了,像这样的技术工人留着他干吗用?难道就为经常向顾客赔礼道歉,解闷?

30日一早,3点多就睡不着了,5点多起床,到大堂结了帐,住了4天,交了400元。6点到4S店提出车来。不到6点半,就到了火车站与LD会合,继续南下。

LD接到出事的电话时,直纳闷,我们从连霍高速上京珠高速到郑州干吗去了?后来LD的堂弟说,连霍高速一直向东,是可以上京珠,但那么走绕远,应该在不到郑州西的时候就出来,走外环上京珠高速。要是听GPS的也许不会出险,要是不听GPS的,按照自己想法一直往东上京珠高速,也许也不会出事,真乃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过,如果没有郑州历险,是不会遇到两个怪胎的。

  俗语说好心有好报,可是我这好心给已故病友的小孩送台电脑,却招来一场车祸。要不是有LD的堂弟帮着一起跑,两眼一抹黑的我们,真不知会折腾到何时才能脱苦海。

  如果不是郑州交警强行扣车,我们至少可以节省一天的时间,可以节省近千元的费用(定损费193元,拖停车284元,升降机220元,住店100元,吃饭几十元)。

  换了升降器的车门,在升降玻璃时有异响,回京后到4S店去检查,人家说郑州的4S店给装的付厂产品,所以会响。问要不要换成正厂的?如果不换,也要交80元的工时费,如果换,就再交222的材料费。考虑再三,还是换了。郑州的4S店,收了220元,用正厂的价,却给安了个付厂的东西。害的我又花了300多,这河南人,让我说什么好呢?!

2012年我们开车去江浙游玩,去看望20多年没见面的病友,因为小三住在宁海。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们在上海的一家医院住院。一个病房4个人,已经有一个病友先我们而去了。宁海的这个病友,当年大学毕业刚一年,在杭州的一家大学任教。在他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突然患病,继而失明。前几年,病友在电话中高兴的告诉我们,他结婚了。又过了一年,说有儿子了,真为他高兴。

  下午2点多,我们找到了病友的家。他说刚出教堂,让我们稍等。不一会,一年轻女子开车载着病友回来了。经介绍,女子是小他十几岁的娇妻。

  次日参观完伍山石窟,就在长街镇吃海鲜。晚上,病友在家里又摆了一桌子海鲜。我们到宁海,本意是来看望二十多年没见面的病友,没承想倒给他们添了许多麻烦。尽管病友经济条件不错,去年仅靠帮学生填报高考志愿,就收入了十多万元,但LD还是把病友预付的旅馆钱放到了他们家的果盘下面。我们原计划3日离开宁海,到溪口,可是从报纸上偶然看到,宁海桑州南山章村的油菜花正在盛开。于是临时改变行程,在宁海多呆一天,去看油菜花。由于病友太过热情,我们实在是不忍心继续打扰他们,3日病友来电话,我们谎称在赶往溪口的路上,实际上,我们仍在宁海,在赶往桑州南山章村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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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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