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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一篇——《声音》

原文写于2006-12-12。

有时想想我们自己真是件很奇怪的东西,以五官为例,闭上眼睛,就能不看,屏住呼吸,就能不闻,可是独独左右这两只大耳朵,怎么关也关不上,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声音会跑进来,就连寂静得出奇的时候,还有你自己的心跳声。这可真是件苦恼的事。要想隔绝耳朵与外界的交往,只得用手或者棉球来塞住,但这都显得不彻底,最狠的就是把自己的耳膜捅破,这是让人觉得无法接受的疯子的行径,可是现实生活中就是有某种声音会把人逼疯,疯到把自己的耳膜捅破的程度,这就是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的悲哀和广大低等动物的幸福。 当然,可能没多少人想过这些,他们或是觉得人生来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或是压根儿就从来没思考过自己身上还有这般有趣的事。不光这样,他们只看到除了自己以为的一切事物,诸如别人的不是,或者钱,或者漂亮房子和漂亮女人。 前面说到声音会把人逼疯。的确是这样,比如说,老婆一天到晚逼着你买高档化妆品买貂皮大衣的声音,顶头上司当众辱骂你一无是处简直是个饭桶的声音,别人宝马奔驰在你身边呼啸而过而你的破单车发出的叽叽嘎嘎的声音,诸如此类。当然,让人发疯的原因多半是你自找的或者是咽不下那口气造成的,俗话说树争一块皮人争一口气,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个社会你要是处处咽不下气,不光会发疯,还会闹自杀。 能凡事看得开的人不多,很多人自诩为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过不管是不是我都得听到以下这些声音:菜市场上为了一根两分钱的葱而争论不休的两个大妈的声音,工地上从早到晚隆隆作响的机器的声音,隔壁吵架的男女声和这直接引起的小孩哭闹的声音,女人们讨论哪个男人有钱有权又长得帅的声音,男人们讨论哪个女人适合当老婆哪个女人适合作情人的声音,还有汽车声麻将声......真是声声入耳比交响乐还壮观。这些声音本来一点都不关我的事可还是肆无忌惮的冲进我的耳朵,让我睡不好觉,对于嗜睡如命的我来说,这让我发疯想杀人。更何况那些和我有密切关系的声音呢? 于是我就这样被无数赶不走驱不散的声音所包围。连我喜欢听的歌都被改成了电子摇滚版在大街小巷里传唱,更何况现在很多歌的调子和歌词都让我不敢恭维。 所谓的发展导致我们从陶渊明听菊花开的声音听太阳升起的声音到如今我们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听着各种各样丰富多采的声音。说到森林我想到一个法子,一个隔绝那些我们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的声音的法子,那就是花上百十来块钱去买张克莱德曼或者班得瑞的CD来听,里面有我们喜欢听的高山流水的声音啦,鸟叫声啦,优雅婉转的旋律啦等等。千万不要买几块钱的盗版来,如果你不想听噪音的话。 花钱买声音听,这再次证明了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的悲哀和广大低等动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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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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