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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深圳

如果你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男人,在事业上却毫无建树而又收入平平,那么还是趁早离开深圳吧,否则多年以后,你将一无所有,只会成了这个城市的殉葬品。这座城市在吸干`你满腔的热血之后会无情地将你唾弃,它得到的是繁华,你逝去的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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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风姿绰约的女人,却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归属,还是趁早离开深圳吧,华强北的摩天大厦承载不了你的梦想,东门老街的繁华市井给不了你幸福的生活。这座城市在蹂躏了你原本纯洁的肉身之后会一脚将你踢开,它得到的是快感,你破灭的是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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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乡背井、妻离子散的人们啊,你们来到深圳这座城市是为了赶时髦还是为了过日子?是为了创业还是为了恋爱?是为了赚大钱还是为了学文化?你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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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不是一个恋爱的城市也不是一个生活的城市,是充满铜臭与肉欲的文化荒漠。这里的物质世界与精神领域到处都遵循了商品经济“等价交换” 的原则。穷小伙即便是爱上一位长相普通的女孩也需要太多的理由;所谓的一见钟情只可能发生在你潇洒打开车门的一瞬,所谓的含情脉脉可能出现在你疯狂刷卡大笔一挥之后,一切来得却又是那么地简单,那么地自然。这样的爱情即便是得到了又有几个人会真正地去珍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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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是个喜爱聚会的城市,家人、朋友、同事、网友、同学之间的聚会是常有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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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的“AA制”朋友聚会就是在数年前的深圳。在此之前我听说过“AA制”但从未遇到过,以前参加过几次聚会都是在一些中小城市,吃完了总有人主动买了单,很少提“AA制”。记得半年前的那次深圳聚会吃的是火锅,6人吃了230元,230除以6除不尽,结果付帐的时候就有人把硬币都掏了出来,有的硬币掉在地上滚了好远,服务员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拼拼凑凑的付款方式,竟然蹲在地上帮着寻找那个滚远了的一元硬币。后来我跟一个朋友说看到这样的场面心理很不舒服,这叫什么叼朋友啊!朋友说在深圳就这样,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大家都习惯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后来,因为生活的寂寞我陆续又参加了两次朋友聚会,渐渐地习惯了用总额除以人数然后掏钱的习惯,后来我越来越觉得“AA制”真他吗的好,那么多人吃饭、唱歌、喝茶只花了自己很少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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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几次之后,我才发现:聚会确实随时都有,可朋友还是一个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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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试着单方面掏钱请人出来陪我喝点小酒,可是男人们怀疑我要找他借钱,女人们怀疑我要跟她做爱。所以我到现在还是喜欢一个人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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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些男人和女人来深圳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一旦流落到深圳,想不变坏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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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男人不相信女人,女人瞧不起男人,所以这里有着太多的单身男女,当他们征服不了欲望的时候,欲望就将征服她们。于是,酒吧成了他们释放欲望的地方。深圳的酒吧文化充斥着这座城市的SEX文明。白天,这里沉积了夜晚的尘嚣;夜晚,这里荡漾着白天的幽魂。刺鼻的空气里弥漫着欲望的味道,香烟拌着啤酒来回游荡,震耳欲聋的音乐融化了理性,所有人看上去都象个无家可归的人,扭曲的屁股,摇摆的人头,颤抖的身体,跳动的乳房,出窍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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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这些人,他们就跟木偶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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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一名职业投资人的身份应邀参加一个“XX群”的聚会。说是聚会,其实就是在一家饭店里聚餐,大概去了二十几个人,看起来我最寒酸,因为我从来都是不修边服。其中一人带着金边眼镜,西服笔挺,皮鞋噌亮,俨然一副学者姿态,高谈阔论。当有人问他的具体工作时,他只是说,我是做投资的。说完并没有展开谈去,就岔上了别的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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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女的,那是相——当——的有气质,头发大波浪染了褐色,穿衣大方得体,硕士学位,标准的淑女装束,她说:“我是做EF的。”她这么说的时候将“EF”两个字母的发音咬得很准并且声音很大。没人懂“EF”的具体含义,又怕自己被嘲笑为孤陋寡闻,所以没人问什么叫“EF”,她也没有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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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在电梯里,有某人问某人:“你是做什么的?”某人说:“我是做HR的。”海归青年立刻接上话茬说:“他经常去南美与中东,平时很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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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说完再见,各奔东西。我注意到他们当中有人站到了公交站台上,有人步行,有人之前就说“今天下雨,等会叫一辆TAXI回家”,还有一人骑一辆破自行车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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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从海归青年那里了解到,那个搞投资的是招商银行信用卡部的业务员,平时主要工作就是推销信用卡;那个做“EF”的是做教育培训的,“EF”是“Education Foster”(教育培训)的简称,她在国外呆了几年,回国找不到工作,只能做个英语教师了;那个经常去南美与中东做展览的其实是个带路的,一个到处打游击的线人。而我这个海归青年朋友的软件其实只是个聊天软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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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叫“TAXI”回家的人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从他的言谈我看出他为自己会说上几句英文而沾沾自喜,从他的举止我可以看出他认为在深圳打“TAXI”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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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家过年,我真为那些家乡远在千里之外的的有痔青年感到悲伤,他们需要提前N天到火车站排队买票,有人白天没排到,半夜两点再过去排,好不容易买到一张站票要站40个小时才到家,来回的路费也是非常可观的。更有些不幸之人,上了黄牛之当,哭都来不及。一年又一年,就这么忽悠着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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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混得不错,你有车,你庆幸自己再也不用挤公交了。可是你要是敢乱停车,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你的刮雨器上被夹了罚单,另一种情况是你的车子不翼而飞,在你惶惶报警之后会被告之带200元钱凭相关证件到某交警大队接受处理之后再到某停车场某老大爷那里去取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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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深圳,车子一停就要交钱,停错了多交钱,停对了少交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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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黄油漆在人民的土地上画了几个格子,指挥人民将车子放进格子,然后按10元/小时的价格收取人民的停车费,这不知道算是什么逻辑。我记得小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人民才是土地的主人,现在怎么都变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和谐社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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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没人跟你谈感情;而在老家生意可以不做,而感情不能没有。深圳的铜臭味更重一点,老家的人情味更浓一点。所以我说,老家的人再精也精不过深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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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子,她与另外5个女孩子合租一套2室一厅的小套房,她很不情愿地带我过去玩,我过去一看,屋子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只好坐床上,就跟他吗的嫖客一样。我问她我说你们平时一起买菜做饭吧,那么多女孩子,一定做饭很好吃吧,我以后常来吃了。她说,很少买菜,都是自己忙自己的肚子,烧点开水煮点泡面什么的就算完事了,或者吃点饼干、麻辣烫、煎饼、粉丝、面包什么的。因为每个人下班时间都不一样,很难聚到一起。即便是聚到一起了,那也是疲惫的时候了,饭做好了,食欲也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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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男人,在事业上却毫无建树而又收入平平,那么还是趁早离开深圳吧,否则多年以后,你将一无所有,只会成了这个城市的殉葬品。这座城市在吸干`你满腔的热血之后会无情地将你唾弃,它得到的是繁华,你逝去的是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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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有些女人要从自己每月6000元的工资中拿出4000元来,在高档酒店式公寓租借套房,——她们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试着在电梯里“偶遇”那些开着宝马的公子哥或单身款爷并无比渴望对方能跟自己搭讪几句。她们用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来刻意地换取与上流社会的姻缘,对她们来说生命也许就是一场赌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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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人来说,爱情是需要出卖的,对于男人来说,爱情是需要购买的,对于所有人来说,生活是需要挣扎的。这就是深圳。深圳SEX业的泛滥已经渐渐地超越了北京。北京有“天上人间”咱深圳也有,北京有站街女咱深圳有会所与足浴房。在我公司不远的地方有个会所经营不善,猖獗的妓女为钱丧命,上报之后停业整顿,三月之内改头换面继续干起了老本行,在很大程度上拢住了新老客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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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单身男人,这真的不失为一种合理而强劲的荷尔蒙解决方案,不用绞尽脑汁地去安排一次又一次毫无结果的约会,不用陪女孩吃完晚饭看完电影独自回家以后依然依靠自己平时用来操作鼠标的右手自我安慰。一次次地后悔,一次次地流泪,为什么总是戒不掉自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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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我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就是春节放假7天之内,深圳的街道突然宽敞了起来,路上没几辆车在跑,交警也少了很多,值勤的辅警也几乎看不到了。我问朋友这是怎么回事。朋友说,深圳买车开车的都是外地人,这些人都回家过年了,自然就空旷了。我恍然大捂,这是一座多么浮躁的城市,是人是狗都朝这里拥,也许就是图个上流社会的生活吧。每天忙忙碌碌,上班坐车吃饭睡觉,不断地跳槽,不断地面试,不断地搬家,不断地寻找新的交通路线,认识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告别了一个又一个的朋友,多年以后发现自己还是孑然一生,工资没有变,积蓄全没了,激情燃烧的岁月也渐渐地暗淡了。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多了几根白发,所谓的上流,能够爬上去的毕竟是少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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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们,能回家的赶快回家吧。深圳真的不属于你们,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买了房子,那每月好几千元的房贷足以毁了你快乐的一生。不要用“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来勉励自己,不可否认,你可能成功,但也许那并不是你真的想要的。也不要抱着“找个有钱人嫁掉”的梦想度日如年,那毕竟比彩票中奖的几率还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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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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