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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第81届奥斯卡8项获奖影片《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前些时候掀起了一场放映狂潮。电影无论编剧、拍摄剪辑,还有演员的表演都有很好的水准。除了电影主要表达的正面意义让我感动以外,其中还有一个很短暂的片段给我触动更大,让我印象最深刻。这个片段就是男主角小时侯为了获得一位明星的亲笔签名,在所不惜从粪坑里潜泳出来……虽然这个以满身屎尿为代价的小孩最终轻易获得了明星签名,但这并不是打动我的原因。打动我的是在这部电影里面唯一反映男主角与精神娱乐和文学素养相关的两个内容——明星崇拜和《三个火枪手》小说全部都是主角在母亲很短暂的有生之年护翼下才有的积淀。我想虽然这只是虚拟的人物故事,但也真正细腻地反映了母亲的伟大。即使是一个贫民窟里最贫穷的小孩,只要有母亲的护翼就可以去享受高于物质的影音娱乐,去崇拜偶像;也可以摆开饥饿,衣布脏缺的生存困境去接受文化文明的陶冶。而一旦失去母亲,小孩子瞬间就会从从前的心肝宝贝变成全世界哪里都多余的流浪野生命。想到这些就让我觉得很酸楚。自从读大学以后其实我与家人见面的机会也只限于每隔5个月的寒暑假期。而大学一毕业我就从遥远的北方一头扎进广东,一年也只7天年假才回趟家。其实我始终都没敢真正想过,如果不是母亲在背后的支持,我哪里会有什么底气和果敢去一个从来没到过的省份独自闯荡。我不知道是我真的莽撞不怕冒险还是母亲才是真正的勇敢。因为能和漂亮女孩约会而暗自开心,我花的心思比为母亲庆祝母亲节还多。有时候为了温饱生活费用,我感慨钱财怎么要用这么多辛苦来换。可是却从来也没有想过母亲成千上万的给自己花费,其中更需要多少辛苦?每次自己欢喜的事物终于得偿所愿时候,母亲总是快乐地分享着我的喜悦。可是我糟糕地发现,记忆里母亲得偿所愿的事情全部是关于她儿子的,她为自己所想所愿的事情,我不知道!???母亲常在电话里唠叨:有事情要跟家里多商量。她愿意随时做儿子最认真的倾听者。可是我纠结的时候只想起过哥们儿,从来也没想到过母亲。我开心的时候会报告给母亲,可是有时候却不是第一个电话打给她。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母亲怎么会没有烦心事情。生意去打点,生活去琐碎,远在南方的儿子要关照,妈妈怎么能没有烦心事?只是在看电影的时候接到一个“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干什么”的电话就告诉她:“你没有事情干什么老给我打电话!”“中午一个电话,晚上一个电话,究竟有什么事情呀!”我很糟糕,真的很糟糕。自从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以后,母亲甚至对深圳的天气预报都了如指掌。每次电话里都提醒我要注意关窗,要小心中暑,要小心风寒,要……我从来都没记住。曾经有一次和女朋友很决绝地彻底分手了。母亲很谨慎地问我最近有什么心事,我一反常态地嬉笑一带而过。但却独自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发呆。于是母亲便总是故作轻松地给我讲笑话——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是比我更不开心的,但是我灰暗的脸色始终一点也没有让她轻松。每次我挑灯写稿的时候,母亲打来电话我总是不耐烦地应承几句。母亲立马就会说,你在工作吗?赶紧好好工作。说完很快就会挂断电话。她不知道,我其实2个小时也只敲出3行字而已,根本就不在乎多说几句电话。……糟糕,特别很糟糕。现在的年纪生个儿子也足够,才磕磕巴巴出这么些不知所谓。担待两个字是谁在说?妈妈,你辛苦啦,你永远永远是我的崇拜和支柱。从现在开始我要撑起你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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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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