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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背后的本真(八)

十四、谚语和歇后语

谚语和歇后语有什么不同,可能很多人不能准确的回答这个问题。但你只要从谚字入手拆解一下,便能准确无误地得知两者之差别。实际上我们还能从民间流传的谚语和歇后语中还原出一些历史真相,因为这两者实际上是代代相传的在民间有广泛共识的话和知识。

谚者,从言字旁,这个好理解,说,话的意思;从彦者,彦者,古指有才学、德行的人。其本意是文之出彩也。所以谚语,就是有德行有才学的人说的话,当然具有很高的公信力,如圣人之言,或大家之言,是一种道德准则之意思了。谚语的对立面是诞言,荒诞不经之意也。那歇后语呢?太好理解了,歇后所说的话,也就是劳作之余休歇时说的话,也就是民间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一句话大家觉得特别有理,或讨论出一种结论,大家都认为有理,便也会流传开来。所以谚语可以说是个人创作,歇后语是集体创作;一是大德之人的智,一是群众的慧,智慧智慧两者是不一样的。现在有些教科书上都没有准确说明两者之区别,说两者是同一意思,真是差之甚远也。后来在流传过程中因为有的是年代比较久远,区分不了哪些是有德之士个人创作的,哪些是劳动者集体创作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为歇后语的,便是关于农时节气和天气变化的歇后语是劳动者集体创作的。所以在这方面,一般是不用谚语的,只是很多人把他当作一种习惯来看,不明其真实意思。

那些流传下来的谚语和歇后语,其实就是人们公认并接受的看法、道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历史真实的民心的反应。因此,可以从中有助于还原一些我们对一些历史事实和人物的真实还原,更为真实的来评判一个人的历史地位。

比如说孔子,又叫孔老二,孔老二之名,其实就是民间的歇后语,当然人们反感的不是孔子,而是被统治阶级异化、毒化的吃人的假理学。这说明虽然封建理学遗毒千年,但民间有识之士对此还是有清醒地认识,知道他们是假孔孟之道,在当时情况下,这种讥讽只能是通过嘲笑孔子来实现了。这也是中国古代为什么多道貌岸然之流的原因,大家其实都知道这个是虚假的,是错误的,只是为了实现自己利益的需要而已,那些真的相信的人,叫迂腐子。

关羽,历史地位很高,历代统治者不断将其加封,最后至武圣人的地位。在民间,关公的地位也很高,流传最广,但在民间,关羽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形象。关于他的谚语及歇后语很多,有带亲切味调侃的,如“关公放屁,不知脸红没”这种不雅之言,也有“关羽失荆州,骄兵必败”这种指出其缺点,引以为戒的中肯之语,但更多的是对关羽人品、思想的称赞,如“关公保刘备,赤胆忠心”、“关公开刀铺,货真价实”、“关文长不杀张文远,念旧情”等。可以得知人们信奉关公,并不单纯是统治阶段的推封,更多的是人们对关公这种重情重义,赤胆忠心的高贵品德所折服。

再如诸葛亮,虽然在《三国演义》中写其智到了状妖的地步(鲁讯语),但在民间,流传最广的一句有关其歇后语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诸葛亮是聪明,不过三个臭皮匠也可顶得上了。有人说这句话是说明要集思广益,这个 我不反对,但要说明这个道理,你举的例子要为大家所信服才能有效果,不然,适得其反。这说明,大家还是认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句话本身的。所以,诸葛亮智慧,在民间百姓心中,是可以,但不是高不可攀,只要多几个人集思广益,也就相当于有了个诸葛亮了。这才是民间诸葛亮的真实地位,要说人们还纪念他,也不是因为他的智慧,而是他的鞠躬尽谇,死而后已。

要说从古至今,从谚语和歇后语角度分析在民间谁历史地位最高的,莫过于岳飞了。看来岳飞是个值的我们真正从新审视的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民族之英雄,中华之魂。

不信?我们慢慢来分析下吧。我想问一下,你心中所知的奸臣的代表是谁?我想大部分人会夺口而出秦桧的。是的,秦桧已经成了陷害忠良、出卖国家的卖国奸臣的代名词了。其实,说实话,秦桧这个人比起其他奸臣,就是宋代的其他奸臣都谈不上更坏,而且秦桧这个人是有光荣历史的,他才只身前往二帝囚禁的北方探望,这在当时是很多人不敢去的。但为何唯有他成了这么可怜的奸臣代名词,世代不得翻身呢?这个大家先想想。

回到主题,岳飞于中国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值的深思分析研究,有关岳飞的谚语和歇后语很多,但是具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高度非常之高。第二,没有局限性或有不恭敬的地方。第三,古人讲究避尊者讳,有关岳飞的谚语或歇后语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正面出现过岳飞的名字。你看“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这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想撼山是何等这难,几乎是不可能之事,可与撼岳家军比,变成容易的事了。这是对岳家军何等这高的评价?!而且这评价不是自己人吹的,而是对手衷心之言。“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你看,不是岳飞埋在西湖沾了光,而西湖有幸沾了岳飞的光,所谓“人间始觉重西湖”,“日月双悬,乾坤半倾”都只是独为他,这个高度古往今来还没有人能够达到的,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莫须有”,这句当年南宋东京的一句俚语,因岳飞而流传到现在,其意就是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这一句我们常说的也许吧,谁知道呢的话居然是皇帝和秦桧要杀岳飞时给定的罪名,这不是让天底下都知道岳飞是冤枉的吗?可没办法呀,皇帝也不敢老给岳飞罩什么罪名呀,受皇帝指使的秦桧也不敢乱行污蔑之词,我甚至想,秦桧用这“三个字”做罪名,是不是有含退路之意在里面,意思是这岳飞不是我要杀的呀,你看我根本没污蔑他半句也,那我也是不得已,这样就把皇帝给扯出来了。你看,古往今来,还有谁能让皇帝和大奸臣杀他的时候连罪名都不敢安的人?没有第二个了。“精忠报国”,这样一句激励无数中华后人的词,成了岳飞的专指代词了,这样的荣耀,无人能比呀。还用“岳母刻字”“还我河山”等,无不是至高的评价。除了“孟母三迁”似还来和“岳母刻字”相提并论,但一是孟子可是有亚圣之称的,二是这两者之间境界之高下一目了然也。这些流传已久的典故,谚语等,都没有岳飞两字完全显现,这样的尊敬,这样的为长者、尊者讳到了何等之地步,不管时代如何变幻从未改变过。这也是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

再回接到秦桧的现象。我们对一个的感情,评价还可以从人们对害死这个人的仇人的评价来衡量。这样一看,不得了,秦桧因陷害岳飞所受的报应远远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奸臣所受的报应,也超过他本人在这起事件中应负的地位。你看,从历史上一直跑到现在的人,有几个,秦桧那几个却是唯一的例外,一直到现在都还跪在那呢。这在古时,这种惩罚是不得了的大呀,叫做永世不得翻身,永世不得轮回,永世不得脱离苦海呀!难怪要说句白铁无辜呀。所以也才有一句:“人从宋后少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的感叹。连我们汉字印刷体中的宋体据说其实源于秦桧的“秦体”,只是人们恶其行而称为宋体。一个人而连累一大姓大名,也是历史上之从未有过的。还有,大家都知道油条的来由,就是炸油桧,这是从宋代就开始的一直到现在,油条都是中国人喜欢吃的早点之一,可怜秦桧可以说从宋一直炸到现在。有什么罪行让人下油锅一直到现在呢?都只因为他陷害了岳飞而已。你看岳飞的地位,于中华民族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了。这种惩罚之大,也是不可想象的,只能说岳飞之伟大,高到了我们普通人一般不可想象的地步,太高了,才会让我们处其身下而不觉其高。

其实再分析下去,你会更加感到震惊。有一句外国谚语说:有英雄而知敬重的民族,是不配存在的民族。虽然古时因为忠君之大统,不能对皇帝说什么,可中国历朝历代,皇帝下场最惨的就是宋代赵家皇帝了,涯山一战,整个宋家赵姓皇族几百人全部为岳飞陪葬了,这也是史无仅有的。再分析下去,“涯山之后无汉族,明亡之后无中华”,这也是我们民族所不能承担的痛呀!岳飞,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的意义太大了,太痛了,太让人不敢不能不想去触碰了。这也许是历代对岳飞并没有多少声音去触碰,包括皇帝去加封的原因吧。

回到具体的岳飞,你会发现,他近乎全能天才。岳家枪、岳家拳都是一时之极,武穆遗书成为历代所追求的兵法之最上品,强大如成吉思汗者都要大吧可惜晚生了几百年,不然非要和岳飞斗上几百回合,即使输了死了也不枉到世上一场。岳飞的一首《满江红》,可称历代词之首,“还我河山”的书法,可称一代大家,“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十个字把治国之要说的而此清晰。凡是我们视野所及,岳飞都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这样的一个人,却少有人去研究,悲乎。

最后我想说那些试想给秦桧翻案,给岳飞抹黑的人,你们想想秦桧吧,恐怕这历史的报复不是你们这种人所能承担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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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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