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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那不堪又难忘的大学几年(13)

带着一个多月的相思,我们重逢在学校。重逢又是狂喜!其实每次重逢都是一阵狂喜。分别却又是那么失落。因为我们都是提前出门,所以女友也没课,我们就到处玩。女友学校后山有个水库,风景特别好,我们不止一次去过。当时有一个同学在八大山人纪念馆边上上学。受余秋雨大师的文章影响,我们觉得八大山人纪念馆非去不可。借着看同学的名义,我们去看了一下八大山人纪念馆。当时记得花了十几块钱的门票钱,一笔巨款,遗憾的是,我没什么艺术细胞,朱大师那么多好画,我一点门道都没看出。糟蹋了钱,也糟蹋了艺术,不过周边环境是很幽静,相当幽静。多年后,八大山人纪念馆边上,万科在那里开发了一个楼盘,相当高档。一直想到买一套,想让孩子沾点文气,可惜一来没攒够钱,二来那边的大环境太恶劣,道路拥挤,街道脏乱差。几天之后,跟女友依依道别。花九块钱,坐一辆特慢的火车,摇摇晃晃到了学校。到学校后,没多久,打电话回家时,妈妈告诉我,哥哥找好对象了,已经一起外出赚钱了。嫂子条件还不错。这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大的喜讯。我终于可以卸下巨大压力了。因为周围的舆论一直都认为,哥哥不能结婚是因为我。一个原因是家里因我上学致贫,很难找对象。二是为了我上学,哥哥把赚的钱都给我交学费了。没钱娶媳妇了。哥哥确实为我付出了很多,我非常感激我的哥哥,这些年,当我有一定赚钱能力的时候,我一直以各种方式“反哺”还在乡下的哥哥。妈妈告诉我这个喜讯后没多久,我感冒了。学校的庸医每次都给我开黄连片,害我得了支气管炎。支气管炎一直没好利索,不久新闻就铺天盖地说非典了。其实非典早就传播得很厉害了,因为官员的官僚作风,很多地方没有引起重视。直到各地死了不少人才开始重视。下了几个高官。因为支气管炎,晚上睡前老咳嗽。总怀疑自己也得“非典”了。那时候想了很多,包括生死。心里也确实特别担心。自古艰难为一死,谁不怕死呢?那一阵我特别关注新闻,总在关心全国的非典患者。听到哪里又有死亡病例,我就非常难过。听到有治愈出院的病例就感觉很振奋。没多久学校封校了,这次是真正的封校。连周末也不让出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校门。这段日子其实跟别人描述的坐牢没有太大区别。我想有区别的就是坐牢吃饭不要钱,而我们吃饭还要花钱。封校的日子实在太无聊,除了打球,就是看小说。这段无聊的日子我又把古龙和金庸全集重新温习了一遍。上课也没心思,每天上课就给女友写信,诉说相思之苦。婚后翻看这些信件时,觉得当初写得真的挺肉麻!随着天气不断变热,非典的形势在全国不断变好。封校实际上只进行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但是我感觉这一个月好像过了一两年。自由是多么美好的呀。学校解封之后,这个学期也快结束了。这一次我跟女友商量好,放假先到我家,然后一起去他们家。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吧,我确实也感谢父母的开明。然而没多久女友来电话说,暑假有个可能回不去,学校要评估,要补课。对我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噩耗。万恶的评估,我们的学校为什么老喜欢评估呢?为了招生,为了钱?学校能不能多花点心思在学生身上呀?一起回家变成独自回家,心里那个落差大呀!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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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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