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要列举出描写古时塞外人文的诗赋,可谓是随手就能拿出一大把。求学时期,可能这些诗句我们都背得滚瓜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要列举出描写古时塞外人文的诗赋,可谓是随手就能拿出一大把。求学时期,可能这些诗句我们都背得滚瓜烂熟,即便面对试卷上问到诸如“这些诗句都描写了什么样的景色?诗人描写景色有什么意义?”和“这些诗句都表现了作者什么样的情怀?请简要分析。”我们都曾应答如流。可是即便背熟了所谓诗人的“心境”,记住所有他们的情怀,答出所谓“标准的答案”,未到现场实地,真要体会到他们的心境又从何谈起。
跟随着奥迪Q家族的新境之旅,我踏上了那片这帮沙场好汉洒热血,吟诗赋的“塞外”。这次的旅途,从敦煌出发,途经阳关,玉门关,路过俄博梁到达花土沟,再前往格尔木,最终到达传奇的藏羚羊故乡-可可西里。一路近2000公里的路程,我开着Q7越过了无数的戈壁滩,起伏不平的公路,沙石路面和高速公路。
古人千里的旅途,依靠的是汗血宝马,我们近4000多里的路程,自然需要一部好的座驾。这次陪伴我们的Q7,可以说已经是老相识了。作为第二代Q7,它拥有3.0SC发动机,ZF 8AT和Quattro,承载着它相对上一代已经瘦身近400KG车身的,是软硬和高度都可调的空气悬挂。其实想到西北的环境之恶劣,荒野的路况更是很差且难以预测。Q7作为一台偏向公路的SUV,要穿越大片的荒地,其实对它来说确实是场挑战。此时我把车停在了俄博梁的雅丹地貌群中,身后全是经过千万年风化形成的雅丹群。
在青海省海西州境内有着总面积达2.15万平方公里、形成于7500万年前的雅丹地貌,是迄今国内发现的最大的风蚀土林群,也是世界最大、最典型的雅丹景观之一。这次新境之旅进入的的就是其中最有特色的俄博梁雅丹群,海拔达到了远高于平均水平的3260米。这片地带形成源于2亿年前青藏高原的隆起及70-100万年前的远古海床干涸后的不断风蚀,由于无人区交通隔阻,亲临这里的人少之又少。
有人形容这里是“疯神捏造的世界”,在过去的几百万年里,这个孤独的疯神依然躲在土林里得意的呼啸。那怪异的土林投射下的阴影有时竟令人觉得恐惧。其中被风化的土林被塑造成各种形状,只要你想象力丰富,这片山林会在你眼中群魔乱舞。
说到雅丹地貌,怎能不提我们路上最独特的水上雅丹。说它独特可不是空穴来风,地球上绝无仅有的水上雅丹,正地处我国青海省海西州大柴旦行政委员会境内,距大柴旦镇240公里左右,在西台吉乃尔湖与东台吉乃尔湖之间。这个地貌即便对于我们地来说,也是真正的新生儿,本来这里也和别的雅丹地貌一样,没有一滴水。正因为数十年前的一次洪水,引发了这里的诞生。同行的专家也称,这个地貌因为荒漠水水分蒸发性极强,这个地貌要在10年内消亡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可遇不可求。
其实这次旅途,对于我自身,这又何尝不是一场硬仗。相对于干燥寒冷的西北,我所生活的广东正处于温润的东南。虽然说南方的冻是物理攻击,但是北方的物理攻击其实也是拳拳到肉的,要是没风还好,只要风一起,冰凉透骨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所以接下来几天,我的应对方法都是简单粗暴的冲锋衣套羽绒,或者躲到车里。说来Q7的座椅加热确实给力,即便身体已经被烈风吹得透凉,只要一上车把外套脱下,把座椅加热调到最高档,身后真的是一股暖流。这种暖流该怎么形容呢,我想打一个不太优雅的比方,就像你在缓缓地把裤子尿湿,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长途的驾车,即便座椅再怎么符合人体工学,腰的酸痛都是在所难免的。陪伴我们的Q7主副驾都配有座椅按摩功能,而且按摩的“手法”很有水平,特别是对腰部的按压,能刚好找到你酸痛处。一边加热一边按摩,给长途驾驶放松不少。
言归正传,从敦煌往肃北进发去往阳关的路上,一路都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沙石形成的搓板路和凹凸不平的泥沙路。以前经常听人说马勒戈壁这样一些著名戈壁的名字,但却从来未亲身目睹戈壁的真面目。而到我真正把车开上去,才发现在戈壁上驾驶是那么有乐趣。戈壁的表面是一层软软的泥沙,换上雪地胎的Q7在上面游弋,就像游龙戏凤一样,有限度地在地上滑来滑去。
显然,应对这种平坦的地面,Q7完全没必要让空气悬挂进入越野模式身高底盘,comfort模式便能从容应对。而且将ESC调到越野模式,车身会随着我对油门和方向的操作在地上“游动”,却又非常可控,真的非常美妙。此时你会发现,所谓“奥迪虚”的转向还是有一定路感的。
在这看似无边的戈壁中行进,并非漫无目的,途中的河仓城才是我们进戈壁的途径目的地河仓城,俗称“方盘城”,位于敦煌西北90km处的戈壁滩中,建于西汉。至魏晋时期,河仓城一直是长城边防储备粮食的重要军需仓库,是玉门关一带乃至西部边防线上储备粮秣的重要军需仓库。曾经守护着早期古丝绸之路的边防守卫们便从这里领取给养。
从今日耸立的窗洞墙体来看,仍然能够感受到建筑当初的雄伟之势,但又透露出一种被遗弃的苍凉感。其实在西北一带,有太多像这样被遗弃的人来文明痕迹,好比阳关,好比玉门关,曾经背过边塞诗无数,都没有亲身来如此荒寂之地一次更能体会这些识人的心境。想到古人面对这种一望无际的荒漠,他们没有汽车,没有一切现代的科技作后盾。
在城镇与城镇之间穿越,我们从肃北去到花土沟,又从花土沟驶向格尔木,最后从青藏公路驶向净土可可西里。连接这些城镇的,是一望无际的公路。不过此公路非彼公路,因为广袤无人的西北不会拘泥于路面状况这些细节。路基不实导致的路面不断的高低起伏,其实会让在车里的人感觉特别不好受。因为空气悬挂在comfort模式下,阻尼是较柔软的,车身的上下摇摆幅度也会相应变大,所以应对这种大的起伏路面comfort模式并没有dynamic模式得心应手的。dynamic让人有一种悬挂尽量拉住车身的感觉,就像你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这时车身起伏的幅度明显变小了,反而更舒适。
不过Q7作为纯种的纵置平台欧洲SUV,在空间和一些人机工程学上还是有所欠缺的。其中比较突出的问题在于在于第二排座椅,座垫短得实在离谱,我1米79,坐在第二排大腿有近一拳的悬空。不过代入欧洲的国情,成年人一般只坐前排,后排是给小孩子准备的。要是这么想,Q7的第二排也算说得过去。
动辄200km、300km的长途巡航,虽然不耗费体力,但是对精力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因为即使西北的公路两旁景观再漂亮,再奇特,也掩盖不了它的单调与重复。Q7的ACC与车道保持系统给了我长时间放松的机会,只要手握住方向盘,车就几乎“自动驾驶”了,让我可以尽情地欣赏沿途奇特的西域风景。在高速巡航的情况下,Q7的隔音确实是一大优势,在120km/h甚至更高速巡航时风噪都几乎无处可寻。同时这台V6 3.0SC的中大型SUV表显油耗甚至一度到达了8.7L/100km。看似匪夷所思,实则有理可寻。Q7的风阻系数为0.32cd,这是一个怎样的水平呢?像迈腾撞风面积小得多的轿车风阻系数也只能达到0.27cd。
在去往格尔木的路上,我们在一片并冰封的湖面旁停留。说起这片湖的名字确实不缺乏趣味,小柴达木湖又名巴嘎柴达木湖,当地称其为小柴旦湖。名字里虽然有个“小”字,但小柴旦湖却一点都不小,湖面积达到了约69平方公里,是整个大柴旦境内众多大小湖泊中最大的咸水湖。我走上湖边的冰面,随手捏起一块晶莹剔透的“冰”。之所以说它是冰,无论视觉还是触觉都和冰如出一辙,但是留在手上的冰屑即便等我回到温暖的车上也未曾融化。这就是盐湖中的钾盐,因为湖面的结冰,这些盐分被顺带结晶晾在了湖面上。
离开冰封的盐湖小柴旦湖,旅程正向前不断推进,同属海拔和心境都在不断变化。海拔一直向高反逼近,心境却越发平静。我终于领悟,穿越西北这趟旅途,真正考验的不是车的越野性能有多强,车的四驱有多高效,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是车的综合素质。旅途的意义在于感悟,只有把舒适与性能平衡地结合到一起,你方能有思绪去感受这趟旅程的意义。就好像这次我们驾驶的Q7,并不是要让你征服多高难度的山丘,不是让你越过多深的泥泞,而是让你在旅途过程中得到思考的时间与空间。而支撑这份思考条件的,是极高的机械素质营造出的舒适感。
经过青藏公路检查站,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昆仑山的跟前。之前我在微博小视频里提到,这是一场心境升华的旅程。心境之所以升华,当然不是因为开了2000公里车,更不是因为海拔的升高让我脑部缺氧而胡思乱想,而是经历。
这段旅程承载了无数的人文历史与故事,有古时边疆壮士的奋战沙场,有近代石油勘探的艰辛无畏,也有可可西里烈士为保护藏羚羊与盗猎者浴血奋战的悲壮无私,这就是一场活生生的人与自然、人与历史的对话。此时车内正播着John Denver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望着一望无际的可可西里,此时心的去向并不是远方,But To the place I belong。